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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拉大呱] 衔恨只同天上月,未晓年年向谁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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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杯里的叶子 发表于 2012-9-18 14:13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  月华皎娆依旧,照斯人憔悴。恨难了,对酒当歌,斜阑孤倚不寐。情难却,擎杯挽月,樽前共饮酬一醉?夜未央,缕缕清愁,遗伤累累。
  
  转锁疏窗,沉吟无语,泣空寒只对。亭伫久,寂影寥灯,断红看尽无悔。爱一回,一生疾首;痛一誓,肤残心碎。奏一弦,《绝散广陵》,黯然垂泪。
  
  妆前凝绪,此意无凭,此情以何寄?筝柱咽,伯牙早逝,几可听诉?此恨悠悠,几解情意?平添惆怅,何如薄幸,黄梁一枕山盟誓。梦空幽,谁问留楚佩?浮萍茹恸,随波逐浪任流,万般绮丽全碎。
  
  楼空人老,芳草依然,叹韶华易逝。忆无信,忱忱月醉,把酒临风;携手登临,斯情堪悔。鹊桥断却,天河难渡,别分牛女千万里。黯然处,独教千年泪。伤心惆怅横笛,遥对寒琼,冰蟾如水
  
  ---《莺啼序》【月转妆楼】
  
  添完这首词后,佛在月下看着我,我对佛说:我苦!佛对我说:放下。
  
  我对佛说:我放不下,因为我是你无意丢在顽石下的那一粒绛珠草的种子,来世只为奉一捧清泪。
  
  一、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
  
  今夜,中秋的月儿,透过半开的窗户,挟着微凉的风,照在我的身上。案头的百合,在月光温润的沐浴下,更加白的冰清玉洁。被幽幽的香拢着,我一个人,在如练的月下,在城市的子夜中静读。
  
  一个人,把灵魂潜入词海,心潮在其中仰俯着平平仄仄,时而舒心,时而被苦悲无边劫攫,蹙眉惋叹。流转千年的梦魂,依然在乎一个情劫。“问世间,情为何物”,总归一字,“爱”,无道理。
  
  在词典里,有一条生僻而晦暗的成语“断袖之癖”,讲述的是西汉昏君刘欣与同性男子董贤另类的爱情故事,也是一个震撼人心的爱情故事。西汉昏君刘欣与同性男子董贤同榻而眠,在他有事要离开的时候,董贤的身体压住了帝王刘欣宽大的袖子。看着熟睡中的爱人,刘欣不忍心吵醒,毅然断袖离去。而董贤也回报了刘欣同样真挚的。在哀帝刘欣死去第二天,大码服装,懂贤就为刘欣殉情,死的时候,他的怀里还紧紧抱着哀帝给他的定情玉玺。发生在他们两人之间的虽然是一份畸恋,为许多人所不齿,然而这份痴恋执着,却足以使任何自诩正常的人在情关当前失色、羞惭,为之惨然而动容。
  
  情不为因果,缘注定生死。彼岸花开,开千年,落千年,花叶永不相见。千年孤苦的守候,历经劫难,只为了三生石畔一份不灭的誓言,为曾经种下的执念,为完未了的愿。
  
  生死相殉的是未了的缘。爱是生生世世的缚缠,是无法穿越的时空。古乐府里这样的爱:“上邪!我欲与君相知,长命无绝衰。山无陵,江水为竭,冬雷震震,夏雨雪,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!”令谁不为所震撼?
  
  堕入红尘,就意味着爱苦,有情,无情都是万劫不复,该了的债,该还的情,谁能躲得过?所有的一切都会在三生石前兑现。
  
  佛教《出曜经》里有一首谒:“伐树不尽根,虽伐犹复生;伐爱不尽本,数数复生苦。犹如自造箭,还自伤其身;内箭亦如是,爱箭伤众生。”点出了爱与情的本质。
  
  情字如魔,教生死相许;爱臻化境,便能起死回生。“情之所至,生可以死,死可以复生,生不可以死,死不可以生者,皆非情之至也。”古来英雄气短,都只为儿女情长,无情未必真豪杰,更非真人生。
  
  “问世间,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。天南地北双飞客,老翅几回寒暑。欢乐趣,离别苦,是中更有痴儿女。君应有语。渺万里层云,千山暮景,只影为谁去?
  
  横汾路,寂寞当年箫鼓,荒烟依烟平楚。招魂楚此何嗟及,山鬼暗啼风雨。天地炉,未信与,莺儿燕子俱黄土。千秋万古,为留待骚人,狂歌痛饮,来访雁丘处。”
  
  《雁邱词》是元好问词中较为有名的一首。说的是泰和五年,元好问赴试并州,路中遇一捕雁者,对好问谈了一件奇事,言设网捕得一雁,并将之杀死,另一只脱网而逃,却在空中盘旋不去,最后投地而死。元好问为大雁故事所感,把两只大雁买了下来,葬之于汾河侧,垒石为记,号“雁邱”,以作《雁邱词》。
  
  与元好问同行赴试的李仁卿也见证了元好问所见一幕,为雁情悲烈所感,也做雁词:
  
  “雁双双,正分汾水。回头生死殊路,天长地久相思债。何以眼前俱去,摧劲羽倘万一,幽幕却有重复处。诗翁感遇,把江北江南,风嘹月唳,并付一丘土。
  
  仍为汝,小草幽兰丽句,声声字字酸楚。桐江秋景今何在?草木欲迷堤树。露魂苦,算犹胜,王嫱青冢真娘墓,凭谁说与。对鸟道长空龙艘古渡,马上泪如雨。”
  
  古往今来,大雁一直被视为鸟类世界中最忠贞爱情的生灵,它们一生中雌雄配偶,浓情蜜意,出双入对,春去秋来“老翅几回寒暑”,无意片刻分离。谁料天难从其愿,罗网惊破双栖梦,猛“回头”,已是“生死殊路”。
  
  情何堪,这番“离别苦”?“天长地久相思债”,难偿付!生,不能与汝并翼共舞,唯有死,才得与爱侣雁丘同住!
  
  如此的悲情,怎不使遗山扼腕怅叹:“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”,又如何不教仁卿“对鸟道长空龙艘古渡,马上泪如雨”。
  
  世间男欢女爱,多少的情事都令人触及肠断。为情困,情扰,分分合合,在人,且生死不算。孟姜女万里寻夫,一恸倒长城;梁山白与祝英台,生不能同寝死同穴,最终魂化双蝶,缠绵共舞,演绎了历尽磨难真情在,天长地久不分开之千古爱情绝唱。
  
  大雁,蝴蝶在古今中外许多的文字里都被渲染成矢志不渝的。彭大翼《山堂肆考》有记:“俗传大蝶出必成双,乃梁山伯祝英台之魂,又韩凭夫妇之魂。。。。”这一段里又引出韩凭夫妇悲壮凄烈的爱情故事。
  
  大雁也好,蝴蝶也好,人也好,生殉与死守,莫不是感天彻地的,为后世百代所凭吊与瞻仰。
  
  在日本,有一则家喻户晓的悲情故事:在东京郊外的某寺坟地后一间孤独的茅舍里,着住一名为高滨(TaKahama)的老人。他独自一人生活了五十年,不结婚,也不与其他女人往来。五十年后的夏天,他一病不起,自知不久于人世,叫来弟媳及她的儿子来陪伴。一个睛明的下午,他沉沉睡去的时候,有一白色大蝶飞进了屋里,她盘旋一周后,停在了老人的枕上。他的侄子奋力扑赶,赶走却又反复的飞回。他的侄子只好追随扑赶,最后大蝶停在一妇人坟头上,倏忽消失不见。看墓碑,上面刻着妇人的名字(AKIKO),死于十八岁。看丧葬年月,距时已五十年,虽然坟的基石已长了满绿苔,而坟头却似刚祭扫过一样干净如新,并有鲜花置于坟前。可以看出这座坟在被人时时看管照顾着。当少年回到屋里的时候,老人已在睡梦中逝去,脸上还带着满意的笑容。少年将所见情景告诉母亲,母亲幽幽的叹了一声,告诉他:伯父少年时,与一个貌美女明子有婚约,就在婚前不久,明子突然患病去世,伯父十分悲痛,一生不娶,并在明子坟地附近筑小屋而住,时时照管着她的坟茔。五十年来,他不问寒暑,日日到坟前祈哭,以物相祭。如今,想必是明子知其将去,化魂为蝶,前来接引。
  
  哀感凄艳的情,触动了我心底那根婉约的弦,在对爱生与死的怀想中,我把心音奏成一曲《化蝶》的幽恨,凄美、婉曲、缠绵,泪流满面。
  
  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”很希望我的爱情能如这轮中秋之月,明媚,圆满。而世事种种,总难得圆满。“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。”这是苏东坡月下怅叹。人世无常,情事更是冷暖嬗变,“明月易低人易散,归来呼酒更重看。”在这个虚无缥缈的尘世里,谁又能准确的把握一份感情?
  
  夜,月光如水静谧,我的内心难以安然。对浩渺星空,我执着的内心不断向天挣扎发问---情为何物,情为何物?月,默默无言。在我摊开手的时候,月在我的手心温润流淌,合上,我拥握的仍然是一掌晦暗。
  
  心,仍被那永恒话题死死纠缠。
  弥漫的伤是曼珠沙华的香,让我痛,让我痴醉,引我记起三生石上的盟约。我用残存的记忆将石上的誓言细细的触摸,千丝万缕的萦绕中,牵扯出隐于岁月深处,流于细竹幽屏后的那些轻吟曼唱,暧昧与轻浮的低眉浅笑,如曼珠沙华的妖媚致我迷眩。
  
  为一梦,为荼靡花开那如火的炽烈,我不愿趟过忘川河。就这样,哪怕是痛,即便深深的伤,也情愿自筑心牢,在一杯自酿的苦酒里徜徉,沉沉的迷醉。且将衔恨的心雪葬,用虚假的灿然来奉迎与虚伪的人间。权扯一片抑郁的月光,用她的温度,熨干我泪湿红笺。
  
  
时间倾斜 发表于 2013-3-21 16:04 | 显示全部楼层
脱掉你脆弱的外套,你会发现,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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